运行在银川至汝箕沟区间的7524次绿皮火车，是宁夏开行时间最久的火车，从省会开到贺兰山腹地美工招聘，全程143公里，票价9.5元。这班车自1971年11月开行，主要服务煤矿工人及家属，至2020年5月转型成为“石炭井”号旅游列车。作家季栋梁以此为背景，写出小说《绿皮小火车》，2021年被导演张鑫拍成了电影。

这是“工业遗产”转型再利用的一个鲜活实例，向我们展示了在中国这样一个工业大国，工业不仅制造产品，也可以很“好玩”。

19世纪中叶以来，持续一个半世纪的工业化进程，为广大国土留下众多不同门类、大大小小的工业基地。随着城市转型、生态保护等发展目标受到更多重视，一些工厂停止生产，出于保护厂区厂房等历史文化记忆的需要，建筑被保留下来，调整定位，转型成为文化创意园区，当下众多的“工业遗产旅游地”也由此而生。

“三线”建设遗产重展魅力

工业旅游的魅力何在？广东金融学院副教授、工业遗产旅游研究者范晓君最近在一场讲座中展示了在线调研所得到的信息。提到工业，人们用很多关键词来形容，如“现代化”“污染”“机器生产”等；对工业遗产的形容，则有“历史”“拍照的好地方”“时代的记忆”等词汇；人们对工业旅游的印象则是“新奇”“小众”“怀旧”等。

前段时间热播的电视剧《三体》，就为山西省平定县娘子关镇带来一轮热度。《三体》原著作者刘慈欣1985年开始在娘子关发电厂做计算机工程师，正是在此期间他写了这部小说。发电厂于2009年关停，由于《三体》走红，粉丝越来越多，当地陆续规划开发了旅游科幻城和科幻影视基地。目前在小红书、微博等社交平台上，打卡娘子关的《三体》粉丝们不断分享新的旅游攻略。

工业遗产旅游对地方发展的价值，日益得到重视。据《宁夏日报》报道，在最近召开的全国两会上，全国政协委员、宁夏回族自治区工商联主席何晓勇提交了《关于活化工业遗产促进工业旅游可持续健康发展的提案》。

何晓勇在提案中建议，制定工业旅游发展资金奖补和项目建设等专项支持政策，支持工业遗产的转型升级，激励社会资本参与老厂区、老矿区、老设施等工业遗产改造和配套设施建设，深度挖掘开发工业旅游产品，促进工业旅游延链补链、蓬勃发展。支持地方政府通过回购等方式获得闲置、利用率低的工业遗产所有权，促进工业遗产与地方产业规划深度融合。提案已得到文化和旅游部的回复。

2021年12月，石嘴山市大武口区西北煤机一厂被列入第五批国家工业遗产名单，这是宁夏首个国家工业遗产。石嘴山市作为全国十大煤炭工业基地之一，“三线”建设的重要工业城市，有48处建于上世纪50~70年代的工业遗存，囊括煤炭、电力、钢铁、机械、有色金属等门类。除贺东庄园、宁夏煤炭地质博物馆等工业旅游点已有一定知名度外，还有很多值得挖掘、推介的地方。全国少有、宁夏独一的工矿行政区——石炭井矿区，现归大武口区管辖，打造了工业文旅影视小镇。

“三线”建设时期，全国十万多名建设者奔赴石嘴山市，1970年建成的大武口洗煤厂就是他们的奋斗成果。2016年，该厂全面停产，2019年得到“再利用”，成为工业遗址公园，保留了厂区原有建筑结构，改增建文化创意区、主题商业区、科普研学区、休闲娱乐区、主题纪念馆、餐饮服务区等。曾担负洗煤厂核心生产功能的数百米长的传送带、“五湖四海路”等地名、“好人好马去三线”等历史特色浓厚的标语，都被保留了下来。2020年10月，大武口工业遗址公园开门迎客美工招聘，开业第一年接待游客即达26.14万人。

保护更新推动工业旅游，重塑城市面貌

2017年和2022年，文化和旅游部公布了两批国家工业旅游示范基地，首批10家，第二批53家。入选基地可以通过企业参观、博物馆展示、遗址遗迹观光、文化创意集聚等形式，为游客提供各种形式的工业旅游体验。游客可以在这些地方感受到我国工业建设的成就，了解各门类工业相关的科普知识，也可以利用这些地方的设施和旅游项目来获得丰富的文化娱乐享受。

美工外包

获评国家工业旅游示范基地的都是当前工业旅游开发的典范，电商设计师包括山东省烟台张裕葡萄酒文化旅游区、山西省汾酒文化景区、黑龙江省大庆油田历史陈列馆、天津市长芦汉沽盐场、吉林省中国一汽工业文化旅游基地、上海市江南造船工业旅游基地、湖南省三一智联重卡产业园、广东省汤臣倍健透明工厂、四川省五粮液旅游景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可可托海国家矿山公园等，无论行业特色、品牌知名度、地理位置重要性、旅游开发水平，均位于全国前列。

寻找合适的文旅转型路径，服务好居民、游客，非常考验运营智慧。在《中国方案：工业遗产保护更新的100个故事》一书中，武汉大学景园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韩晗带领科研团队，调研了全国工业遗产转型项目，推出了100个典范案例，从社区参与、城市更新、场景再造和文化创新四个角度解读这些项目的特色。

韩晗指出，“如何使工业遗产在得到保护的同时被有效地更新，从而有效地实现再利用价值，被公认为是世界性的难题”。媒体报道过不少地处偏远的工业城镇走向衰落、人口流失的现状，尤其是在一些西方国家，“废弃镇”“鬼城”等被学者称为“失落空间”的地方，总能吸引舆论的关注，却很难一蹴而就地实现转型、重塑活力。

2022年北京冬奥会，对全球工业遗产的研究与利用都是值得一提的，首钢大跳台等赛场得到了全球关注。自2011年关停、开始改造起，首钢旧址园区的转型获得了业界高度评价。奥运会结束后，这里也再度成为热点旅游地，北京市还将继续挖掘首钢的工业文化内涵，实施高炉、焦炉、转运站等工业遗存再利用工程，建设首钢工业遗址公园，打造首都近现代钢铁产业历史纪念地。

《中国方案》一书指出，最近20年中，我国成功完成了几百个工业遗产再利用项目，还有几百个项目在保护更新当中，总体实现了两万多亩土地的合理化再利用，推动了上百个工业企业的合理化转型，我国因此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工业遗产再利用体系。

以上海“一江一河”为例，不仅整体上基本完成了公共空间贯通，还在步道、驿站、绿地等体系化的设计中，为市民、游客创造了很多打卡点。“一江一河”沿岸，还有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船厂1862、艺仓美术馆、老码头、上海国际时尚中心、西岸艺术区、M50、四行仓库等一系列各有千秋的工业转型文旅地标。正如《中国方案》中谈到的，“美好生活”理念贯穿于我国工业遗产保护更新的进程中，强调工业遗产美学属性，推动日常生活美学实践与城市更新相结合。

无论通过工业遗产保护更新带动老旧社区的活力复兴，扭转城市区域功能来服务未来需求，还是用老工业厂房打造公共文化空间，促进创意产业发展，诸多引人入胜的案例都展示了无穷的可能性。

《中国方案：工业遗产保护更新的100 个故事》

韩晗等 编著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2023 年1 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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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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